福建省作家協會會員,寧德市作協常務理事。創作作品在《文藝報》、《散文》、《讀者》、《福建文學》、《經典美文》等幾十家刊物發表作品百余篇,近百萬字。出版過中篇小說集《稻草垛上的女人》,散文集《風的記憶》、《留在村中的雨》,隨筆集《吾土屏南》;游記散文《鳴沙山與月牙泉》。
他點點了頭,我告訴他說,手不敢再放到車窗外,有力的風,會把你的手吹成像爺爺的手一樣,又黑又硬又皺,坐在副駕駛室的父親一直沒有言語,一聽到這,便一把抓住煙槍,說:“我這手哪是風吹的,是為了養活你們兄弟姐妹?!备赣H坐在門墩上抽著煙,侄兒看著我爺爺的照片,說了聲:“真難看!”
扁擔顫悠,背簍晃動,隨著碎跑腳步跳動著他們節奏,被“山猴”稱作“曲蹄”的討海人,能踩這樣的節奏,敵得過山里哼著號子扛木頭的律動,不知是顫悠悠的扁擔釣起了腳步,還是腳步的彈性震動了扁擔?
土人的土貨正宗味純,土人的手語更是地地道道的狠,土貨好吃,手語不好聽,但不管好與不好,土人依舊捍衛著這一切。然而村里人的手語確實相當齷齪,那張開的母指食指一拼,搖著中指從中探出,齷齪得讓人不敢多瞧一眼,還有更難看就是一指當鑰匙,一手握孔當鎖眼做開鎖狀。
這一拍拍出了幾分擔心,因為我的胸脯依然光光,就以上幾則護身咒制成的護身符已經丟了,沒有護身符的胸膛,還得仗著父母健康才能安心的胸膛,能泊下在這里拋錨的責任之舟嗎?露珠如約沾俗衣,方塘春意自盎然。
父親八十多歲了,在我印象中他沒有遲起過,從我會行走于山村小路時,每天早上我也都得早起,那就是給父親送早點,那時是以生產隊為單位的合作社勞動體制,他總是先在自留地先干一番農活,而后再參加生產隊勞動,娘也就在煮早餐時先給父親一碗稀飯,讓我送到田間地頭。
我依著廊橋的柱子,看著荷擔而過的耕夫,看著放下柴禾歇在橋上抽一袋煙的老者,看著背著相機左瞧右瞧的探索人,看著嬉戲橋上的孩童,看著挑著山貨到鎮上去買賣的生意客,以及跪在橋中向神明祈求保佑的善男信女……。
陸適著《繼茶經》記曰:茶中‘其最佳者名曰工夫茶,工夫茶之上又有小種……’這小種就是指小種紅茶,屏南紅茶就屬這品質的‘小種紅茶’,最為著名的就是這‘六合春’茶行產的‘正山小種’、‘外山小種’、‘新山小種’。龍鳳香啊龍鳳香,龍鳳又和鳴了,六合春啊六合春,我們又一切和合了。
文友們如同炒菜一樣,三言兩語,輪番把土墻目光收藏的影子炒熱,隨煙火縷縷升騰。故事中的石人成了土墻基石,它的影子是不是也收藏在土墻目光中?